【云亮】生而不忘「03」
BGM：《你曾这样问过》
疯狂却孤勇
那是你倦懒酣梦中最想成为的人
——《你曾这样问过》
“你可想清楚了？”
“想清楚了。”
“不，你只是心中难安。”
“……不。不止是那样的。”
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？赵云，当初他可是试探过你的态度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他无路可退，是你逼他的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……看来是我说了多余的话。赵云，现在最要紧的是，我只要你一句话。仔细想想会造成的后果，考虑清楚再告诉我你的决定。你现在没有他护着你，你要动动你自己的脑子好好想。”
“……我要救孔明，不论后果如何。我……有些问题，我想问问他。”
“……”
“李白……？”
“要我帮你不难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赵云扣上了军帽。
他看了一眼镜子中那个人一眼，然后伸手撕下了肩膀上的军衔。
「我先去另外一个地方——喂赵云，大型星舰得一个控制组，小型的倒是只需要一个驾驶员来进行调整，不过我不知道有没有比较好用的啊。」
「B-312区有一个实验组，他们在研究小型战斗星舰。成品据说已经出来了，不过还没有上报，明天要做最后一次试运行。东西很好认，外表壳上有漆编号，开头Y.L.。」赵云瞥了一眼文字信息，左手敲了一句，皱了皱眉将虚拟键盘拖到右手边。
「喔，这样吗？不知道你的操纵能力有没有退步啊？」李白那张欠打的脸仿佛已经贴在了屏幕上。
「马马虎虎，突围不成问……」
赵云心中一惊，一抹将虚拟键盘收起，侧身贴在了转角的墙壁上。
“动作倒是快一点啊……”一道压低了的声音。
“催什么！”另一个声音带着电流声，应当是通讯另一边的人。“这个赵云倒是有点小聪明，用他的身份验证锁了审讯室。我需要一个比他更高的身份验证……该死，怎么已经变成了中将权限？不是今天早上才是授衔仪式吗？”
“可能提前上调了吧？快点快点。”
“你急我也急，摄像头黑掉了，万一这个时候有其他人来了，我伪造的监控就会出纰漏……好了！快去快回！”
赵云悄无声息地取下军帽以免被发现。他微微探头，前方人影正关掉了荧蓝色的投影，门边的电子屏显示着代表通过的绿色。
轻微的滑动声响起，是审讯室的门开了。
糟了，孔明……还被锁着！
赵云抚上腰间的手枪，大拇指一勾。
“咔。”
“嗯？”
那个人发出一声代表疑问的鼻音，应该是回过头来看向外边。
啧，太安静了，打开安全……
“哼。”
“唔！”
扭打声传来，赵云一惊，也顾不得其他的了，闪身快速冲上去。
“嗒。”
一声闷响过去，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僵硬下来。
“孔明？！”赵云压抑着自己的声音，一边将枪放回，一边去按人的肩。
“子……赵中将怎么有闲情挑这种时间来，莫非是和这个人抱着同样的目的而来？”
诸葛亮一脸嫌弃地推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，把一把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扔在地上。他跪在地上，双手撑着地面，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剧烈运动而喘着粗气。
赵云半跪下来，但是诸葛亮固执地压低了头，不愿与人对视。
“……”赵云叹息一声，清了清发涩的喉咙，道，“我……跟我走。”
诸葛亮猛地抬头，湛蓝色的眸里满是惊怒：“你疯了吗？！”
赵云怔怔地望进那对眼中，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什么。
心底像是出现了异物，最柔软的地方开始尖锐地疼痛起来。
抬手抓住赵云的衣领，诸葛亮继续低低地质问对方：“你可想到过这么做的后果？赵中将，你这是自寻死路！”
“所以，为了我你就要自寻死路吗？”赵云轻轻吸了一口气，以气声问。
诸葛亮偏过头，像是不愿正面面对这个问题。“皇家兵力雄厚，以力破巧，我被俘也是无话可说。”
骗人。
“不要带偏了，孔明。”赵云捡起地上的枪，把它塞到诸葛亮手里。温暖的手掌包裹住诸葛亮微凉的手，然后赵云低头望着诸葛亮，“现在你有两个选择。和我一起走，或者杀了我，这样你再想做什么我都……”
“那样我做的事还有什么意义？！”
赵云惊愕地维持着脑袋不动，他眨了眨眼，摸了摸右脸。火辣辣的疼痛感延迟了几秒才浮现出来，不过这都无法再拉走赵云的注意力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，从前也是现在也是，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对着干……”诸葛亮左手原本抓着赵云的衣领，现在却无力地滑了下去。他头抵在赵云胸口，声音哽咽，“我诸葛亮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吗？”
赵云张了张嘴。
还有什么要说的呢……
他松了逼人握枪的手，蹭着人头顶柔软的头发，将面前的人拥进怀里。
“我……不会再放手了。”
「嗨嗨，我知道我现在不该当电灯泡，不过我已经找到了你说的星舰了，准备汇合了吧？」
赵云亲了亲眼前人的额头，轻声道：“走吧。”
诸葛亮试着站了起来，不过腿还是有些发软。
“是之前的原因……呜啊！”
“那就我抱你好了，你来回复李白吧。”赵云望着诸葛亮因被突然抱起而受惊的脸，露出一个安抚的笑。
「你定位完成了吗？」
「完成了～十五分钟内一定要汇合哦。」
「这个我知道。」
诸葛亮翻出地图，皱着眉进行思考。
“不算需要用到电梯的路，前面有楼梯可以下去，直达餐厅。”赵云体质向来好，带着人跑起来也不用喘气。“我之前看过，从他的位置过来也不会有太大阻碍。算他行进得比我们慢一些，我们会在餐厅到仓库的路上碰头。”
“嗯……”
「按我发出去的路线走。」
「没问题～」
诸葛亮刚松了一口气，四周的灯光突然转红，警报声也随之响起！
“A-506区域警卫请立即向审讯室集合！重复一遍，A-506区域警卫请立即向审讯室集合……”
“被发现了呢。”赵云听着前方的脚步声，快速打开身旁的一扇门，将诸葛亮拥在怀里躲了进去。
这是一个普通的杂物间。一片黑暗中，诸葛亮双臂环抱着赵云的腰，耳边清晰地传来对方沉稳的心跳声。
诸葛亮突然把头埋的更深了一些。
赵云有些茫然地歪了歪头，气声问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诸葛亮声音闷闷的。
赵云摸了摸鼻子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李白低声哼着歌往定好的方向走去。
也差不多快来了吧……
“在哪边？”
“已经下到四层……马上就到这附近了！”
“你带人来了吗？”
“我哪里能多带人？你不看看现在几点？”
警卫从后方奔来，看见李白时只是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。大概是李白身上的白大褂起了作用，警卫忽略了他径直去与同伴汇合了。
“啊，”李白双手交叉托在脑后，低声自言自语，仿佛真的是个普通的医务人员，“不知道餐厅早上会不会提供果酒呢～上次特供的梅子酒就挺不错的。不过那梅子都发黄了，还是青梅酿酒比较好喝啊……”
他眯起了眼，侧过身站到一边为继续赶来的警卫让位。
看来两位的前进会变得很艰难啊，自己还是得去帮人一把。
“赵中将，你已经被包围了！请不要负隅顽抗，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？”
赵云低低地笑，笑声里带着一丝讥讽。
“赵中将，现在是……”
“怎么了怎么了？”李白一脸惊慌地冲了过去，在警卫们身后停了下来。他睁大了眼，紧紧盯着赵云和赵云怀里的诸葛亮，“赵中将，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赵云垂下目光，他看见诸葛亮把脸埋在自己胸口，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。
“各位大哥行行好，我和赵中将曾经也是同学，交情还不错，请让我劝劝他，他也是一时糊涂——”李白扒拉着人挤到前面，面带犹豫地慢步上前。
赵云重新抬起头看向李白。
“有什么想说的？”
李白踏出了最后一步，伸出手抓住赵云和诸葛亮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我不只是一个文职人员哈哈哈哈哈！”李白仰天长笑，仿佛要把之前压抑的恶气全部出完。
诸葛亮指了指李白，然后捂着脸转了过去。
赵云有些无奈地扶着头，“孔明，孔明你不要再这样了。”
诸葛亮尽力控制着肩膀不抽动，但还是不想把头转回来：“太白，这事回去后我可要告诉他。”
“什么，我可是为了你们！”李白听了愤愤不平地一捶桌面，伴随着咣的一声巨响，警报声也响了起来。
“拜托你轻点，”赵云看着控制台红光闪烁，不免担忧，“你是又把哪里砸坏了吗？”
李白哼哼着导入路线，调整为自动航行后当了甩手掌柜。“要不是你们，我还能继续待下去。这下好了，皇室这边我也待不了了，只能回去了。”
“得了吧，你有多心急当我不知道？”诸葛亮此刻看起来轻松了不少，之前紧绷的样子完全消失不见，甚至还有了闲情去打趣别人。他打了个滚，舒舒服服地把头搁在赵云腿上，赵云也只是笑了笑，轻轻给人揉着太阳穴。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韩信的关系，当初看到韩信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。”
“啊，重言？你们直接……”李白一回头，一口哽住。他默默地转了回去，捂住了脸才继续道，“……碰到了啊。”
“是啊。他还说——”诸葛亮眉头突然一皱，看的赵云心中突然一跳。
李白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后文，带着点懵问：“说……啥？”
“不说了不说了，我累了。”诸葛亮赌气一般坐起来，换了个方向倒了下去，蜷了蜷身子就睡。
李白：“？？？”
赵云几声呼唤无果，只好转而问道：“我们这是去哪里？”
李白手指轻敲桌面，回答他：“去道谢。”
“道谢？”赵云有些困惑。
顺便还有我的条件。李白做着口型，然后指了指背对着两人的诸葛亮。
“找谁？”诸葛亮突然出声。
“你老师。”李白面不改色，张口就来。
“老师？”诸葛亮重复了一遍。他微微仰头，正碰上赵云关心的眼神，“和老师有什么关系？”
李白琢磨了一下，最后也只是挠了挠头，“具体应该问赵云吧？我只是被托梦拜托助你脱出，关键还是在赵云那里。”
赵云一怔，想到了那个诡异的梦，冰冷却又如同不存在一般的河流，诸葛亮空洞的微笑，还有……
赵云：“……啊。”
他好像知道那个一脚把自己踹下去的人是谁了。
诸葛亮一看赵云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就知道人不太愿意继续说下去，轻巧地带开了话题，“为什么找你？”
“哈？我吗？”李白指指自己。
“当然。应该还有其他人选，这个时候把你暴露出来不合适吧。”
李白眉毛一挑，一个闪身就到了诸葛亮面前，压在沙发背上盯着人，“你以为其他人能带你逃出来？”
诸葛亮闭上了眼，直接将李白的目光隔绝开来。“我该想到的，韩信怎么会喜欢一个没两把刷子的人。”
李白：“……”
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嘴巴欠呢。
“进行标记后一段时间内可以回到标记点，倒是挺有用的。”诸葛亮道，“难怪韩信能放心地放你去皇室。”
“……”李白心想这句话听起来不太对劲，遂不再接下去了，“跃迁点要到了，希望偏差不要太大。”
赵云，当初的事……诸葛亮可以一笔带过，但是我做不到。
就算他不想让你知晓，你也必须亲眼看看。
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。
“子休。”
“他们到了呢，走吧。”第二个声音显得十分温和。“老夫子，请。”
首句是对应子龙，下一章的对应亮亮~
其实到了后半部分，我的BGM已经变成了这个……
其实我觉得还ok啦。只是因为最近回坑，看到了后面的剧情，自己揣摩了一下这个乐曲中的内容。深沉和缓的大提琴，欢快活泼的电子音，自信愉悦的钢琴，以及至今想不太通的小提琴，由低沉中残存着的缱绻，转至高音部分，就仿佛是知晓这是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，但也依旧想对着光伸出手。
当然我曾经的姬友嗤之以鼻，说这都是臆想，每个角色对话都可以放这个音乐，我很不开心……
总之呢整首曲子下来，就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。我写文时，就想到二人的磨难也差不多该结束了，就忍不住听着这个曲子写了下来。于是原本憋着的画风都暴露了呢。
应该还有最后一章~大家也可以猜一猜之前子龙那里发生了什么=3=
感谢观看至此的你。